剪桐

【让你吹牛】猜【2】

名字依然没有想好。大概是写崩了。凑合看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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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别再找我了。”赵让说。


牛超看着他,笑了一声。等到他再抬头,赵让已经走了。


看着赵让水杯里还未化尽的冰块,牛超伸手摸了一下,冷凝水触到皮肤,激得他一抖。


他都知道了啊,牛超想。


他以为小孩不知道他和丰虎的事。他们在一起的事没有告诉他,其实牛超自己也是有点过意不去的。他的解释是这完全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,和合适的说辞。


陈述句容易,重点在第二句:


“我和你虎哥好上了,祝福我们吧”?-过于言情。


“我和你虎哥好上了,改天请你吃饭”?-可以说是十分牵强了吧。


“我和你虎哥好上了,你别惦记我了”?-等等牛超,谁惦记你了?


大概是被丰虎念得多了,自己也顺嘴了吧。在丰虎那,赵让惦记他是没跑的。牛超说他基眼看人基,甚至为此半真半假地斗过几次嘴。


这态度让丰虎每每揶揄,说不上是质问,却也不像是玩笑。


这件事几乎就是他和丰虎关系的缩影。一开始相遇的坦荡不羁渐渐变成了不想伤害也不愿饶恕的束手束脚。


过于相像的两个人,大概只有两种结束方式,要么死磕到底,要么一拍两散。


好在两个都是看得开的人。这么说来,现状已经说得上是理想的结局。



而分手,牛超更不知道该如何同赵让开口。其实不必有负罪感,赵让是他想照顾的人,是他不想拖进这碰不得的是非里的人。 别人怎么说他俩,说他们仨,牛超一直都问心无愧。小孩只是爱粘人,或者只是崇拜他,反正,赵让在牛超这里,别问,别猜,别说。


可是原本的问心无愧,偏偏也是自己,在手机里赵让的声音响起时,压着发颤的嗓子,用一句不该说的话打碎。


说完就觉得不是滋味,怎么样也都是刚分手,这样“勾搭”有点太渣了些。然后又自我宽慰不是勾搭只是联络感情,反正只要坚定兄弟情不动摇,他牛超还是问心无愧。


可是小孩跑来找到他的时候,却也不问也不吭声,只是不冷不热地盯着,用一种让牛超莫名心虚的眼神。


现在想来,既然小孩早就知道了他俩的事,那眼神大概是在“如何婉拒同性好友表白,急,在线等”。


他说“你也别再找我了”。


牛超在餐巾纸上擦抹着手上的水迹,还是忍不住冷笑一声,嘲笑丰虎,果不其然,自作多情。


还有自己,竟然有点把他的鬼话当真。



———


那晚之后的牛超行动上迅速地从颓废中走了出来,心里的不安却像北京的雾霾没头没尾。他在雾霾里常忍不住眯着眼睛看太阳,正如他现在反反复复地只是想起小孩转身离去之前那双泛红的眼睛。


牛超在终于服软、点开某团的团综时宽慰自己:毕竟曾经对小孩说过,“你们的舞蹈我都会看的”。


可是MV、花絮、采访、团综看了一圈,他却回忆不起来某团的舞蹈究竟齐不齐。


他只是偶尔才暂停画面捕捉团体场面边边角角上小孩的行迹,也只是偶尔在看到小孩一个人笑时也跟着笑起来。


然而那双委委屈屈的眼睛总在短暂的晴朗后又笼上来。忍不住打开微信,下翻好久找他的名字,最终还是不敢发出那条可能会被显示拒收的信息。


这算什么呢。牛超把手机拍在桌上,被自己气笑了。赵让小孩子脾气,说不定根本没想那么多。就算下的狠话是真的,也该自己委屈,哪里又有他赵让委屈的道理呢?看视频里状态也不错的很,自己不是自作多情是什么。


准是自己想多了。牛超决定趁着离进组也没几天,追着助理找活干把自己忙到飞起。


——

进组几天,才发现焉嘉就在隔壁剧组,互行了最giao礼仪之后当即约了一起吃盒饭。


吃了几口,两人就笑着说起营里的饭。互相补充着列举了岛内各式榨菜之后,牛超自然而然顺带出小孩的名字。


焉嘉停下筷子,抬脸看了一眼牛超,又低下头吃起来。


“咋了嘛。”牛超放下筷子追问。“他…你们怎么了吗?”


“没有”,焉嘉垂着眼吃。“他挺好的。”


牛超听着就皱了眉。“啥叫挺好的?都好久不联系。”


“你干嘛又联系他。”焉嘉依旧一口一口吃着,脸也不抬。牛超想说我怎么不能联系他了,却哪里别扭说不出口,只坐那眨眼。


见他许久不言语,焉嘉只能继续。“他是有一阵子挺不好受的,不过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

想起小孩那天似有似无的委屈,牛超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
“你俩闹的,唉,其实也不全怪你。”焉嘉嘴上说着,脸上的表情却像是相反的意思。牛超听不懂话似的、茫然地盯着他。


焉嘉举到嘴边的筷子又放下,“前一段他真的挺苦的…嗨,我和你说这个干啥。好不容易见一次。”他笑了笑,左手拍拍牛超以示友好。


牛超条件反射地笑了,想说句应景的giao语,却找不到词藻。



那天完工之后的牛超浑身难受。也不是拍摄的疲倦,更像是烦躁。无根无缘,让他平白想起焉嘉的话,“真的挺苦的”“也不全怪你。”


那就是怪我的意思了。牛超后知后觉地得到结论。


然后他胸腔的某处了然地放射出细微的痛觉。
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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